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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公子……”

    西雅小步往房门口退了退。

    黎晏殊盯着她看了半晌，才开口，“有事？”

    “没……没，就是看您一直坐在那儿有些担心，既然您没事，那我先出去了！”

    黎晏殊看着西雅溜之大吉，垂眼看了看摆在面前的书籍。

    已经没心思再看，索性把书一合，起身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人界的月光，清辉不减，他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，想到云凰此刻也没睡着，不由勾了勾唇角露出个温和的笑脸。

    你什么都知道了啊，不，其实你早就什么都知道了，只是在故意粉饰而已。小凰凰，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？彻底离开我，去做神族圣女，还是到我身边来共享那无边的黑暗？又或者，你能生生辟出第三条路，走出一条自己的通天大路？

    不，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，我……都等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云凰一晚上没睡着，又在意念中跟黎晏殊角力一回，大清早的脑子有些发钝，眼皮子颤了几颤，才睁开眼。

    可眼皮子刚一挑开，眼前就有两只忽闪忽闪的黑色大眼睛跟自己对上，一惊一乍之下，她险些从破床上滚下去！

    眼前有个篮球大小的黑乎乎的团子，团在她被子上，两只黑色大眼就是这东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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