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光万丈-《争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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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,几乎与李岩相识的人都知道每到冬日便会旧疾发作。

    再说天羽军和金吾卫轮值驻守皇宫,已是持续了多年的调令啊!”

    年轻人从书桌上翻出两份文书,仔细查阅后却也没有发现端倪,手中攥着文书快步走至老人身侧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再仔细瞧瞧,这两份文书有何不同!”

    老人高深莫测的话语回荡在年轻人耳边,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同,不同……”

    年轻人嘴中呢喃着,快速的翻阅对比着两份下发的文书,突然眸子一紧。

    “印玺,印玺,祖父两份文书的签发的印不一样!”

    年轻人眼中神光大作,急忙捧着两份文书置于老人腿上。

    “一份是兵部签发的印,另一份却是沓着凤印。

    太后为什么会在天羽大军换防的文书上签发自己的印玺呢,虽说她和祖父你一样有总揽朝政之责,但是为什么要越过兵部和中书省呢?

    不应该啊,按照旧例只需通知兵部即可啊,不用自己签发文书!”

    “哈哈,痴儿,哪个印不是给我们看的!”

    “那是给谁!”

    年轻人眼光钧钧有力,盯着自己祖父。

    藤椅上的老人不知何时坐起身子,目光悠远,白须轻颤,“那是给天羽军指挥使看的!”

    “祖父是说,太后与天羽军早已沆瀣一气了,密谋已久?这次不仅仅只是简单的换防!”

    看见祖父笑而不露的神色,年轻人又急声问道,“那李岩告假回家又和此事有何关系?”

    “兵部现在是谁一家独大?”

    “王泽!”

    “王泽背后是谁你难道不知?”

    老人简单的一句话,使得年轻人瞳孔猛的一缩,身子一颤。

    “王泽早在何进小儿进城以后,连夜去了何进的府邸投诚,正是如此才能在偌大兵部一言而决!”

    “你说这件事背后没有何进小儿的推波助澜,你相信吗?”

    年轻人仍在挣扎,“只是告假养病这不是常例吗?而且李岩与何进一党不是还有间隙不和吗?”

    老人一挥朱红长袖,如深井一般的眸子波澜不惊,厉声说道,“正都统告病,是他自己告病还是旁人替他告病。正都统有间隙不和那么副都统呢?

    这两件事恰好发生在了一起,你以为只是简单的巧合吗?

    何进麾下哪些往日游逛青楼狎妓的将领这几日可再闻半点音信?

    若是都像你这般不能走一看三,只知道自欺欺人,那我袁家是否能熬过这次动荡,百年以后是否有后人拜祭都难说!”

    年轻人见到祖父发怒,低着头呐呐不语,神色已是苍白一片,听闻祖父所说之后,这期间的利害关系已是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“天雀,不谋一世者不足以谋一时,不谋一域者不足以谋一地,凡事多思多想,你才能是一个合格的棋手!”

    “孙儿错了,孙儿知道了,祖父!”

    年轻人本就天资不凡,短短几个呼吸间便已经将此事重新梳理了一遍,也明白了刚才自己思虑的疏忽之处,不由得懊悔自责,此时再听到祖父的谆谆教诲,不禁诚挚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该你取名天雀,意指天阙,期望深厚,你是我袁家的继承人,你背上的重担足有千斤之重,思虑行事万不能大意疏漏,否则千百口人的头颅将会跌落台下,数百年基业化为泡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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